银针

身残志坚每天都在被自己创死的边缘徘徊

百年情史

把原来的文改了一下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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亚洲人在德国并不受欢迎,但黑瞎子好像就是有一种魔力,和任何人都能相处得很好,这段时间他忙着参加聚会,和不同的人交际,等有空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了。

难得有时间一个人好好走走,黑瞎子打算沿着湖岸逛一圈再回去,那时候黑瞎子的眼疾还不算严重,徬晚昏暗光线下不带墨镜也勉强还能看得清楚,他索性摘了墨镜沿着小路直走。

绚烂的晚霞照在人身上,像是画家给人画上一层梦幻的影子,穿过一颗高大的柏树,在一片玫瑰花丛下,黑瞎子看到了张起灵。

他缩在荆棘下面,身上带着伤,双手抱膝,身体蜷缩着,表情空白的看向前方,黑瞎子心里一动,摘下一朵鲜艳的红玫瑰“先生,你好啊”。

张起灵没有接那朵玫瑰,他眨了眨眼,慢吞吞的站了起来,这个动作让他身上的伤口有些撕裂了,他也不看黑瞎子,自顾自的往前走去。

被拒绝的黑瞎子也不恼,只是挑了挑眉,露出一个轻佻的笑来,跑上前去按住张起灵的肩膀,在他还手的瞬间旋身躲开,又按在张起灵的伤口处,趁着张起灵因疼痛而停顿之后,语速飞快的说“先生,你身上的伤再不处理会死的”。

“你想怎么样?”

“别这么警惕嘛,我是个医生,我可以帮你,至于为什么…”看到张起灵眼中的疑惑,黑瞎子迅速靠近他,阳光的最后一点余晖落在黑瞎子的眼睛里,把他浅色的眼睛映得仿若黄金,黑瞎子就用这双眼睛看着张起灵,嘴角笑意轻快“先生,你听说过一见钟情吗?”

“先生,你叫什么名字啊?”

事实上,当张起灵把自己的名字说出来后也没有力气再强撑下去了,他靠在黑瞎子身上,浑身泛冷,这是失血过多的症状,张起灵挣扎着想抬起头,又被黑瞎子给按住,温凉的手按在他冰冷的皮肤上,竟显得格外的火热,张起灵迷迷糊糊觉得暖,意识抑制不住的滑落黑暗。

黑瞎子掂量了下张起灵的重量,嘴里嘟囔着这人可真够重的,手上却小心的把人背起来,尽量不压到他的伤口,对他成二次伤害。

张起灵从沉睡中醒来,身下是柔软的床垫,阳光穿过玻璃把室内照得亮堂堂的,身边传来食物与玫瑰花混合的香味,黑瞎子站在镜子旁打着领带,感受到张起灵投在身上的视线,黑瞎子头也没回,说道“早餐放床头了,我要去上课,你要在家里乖乖的,别乱动。”

然后走上前趁着张起灵没有力气反抗撸了把他的头毛,哼着歌离开了。

床头的柜子上放着面包香肠,餐盘边还放着一支玫瑰,张起灵看着自己被包得严实的两只手,沉默了。

自那次玫瑰花下的一面,又过了一些日子,黑瞎子对张起灵很是好奇,他不算是多安静的人,没事的时候会对着暂时不能跑的张起灵叭叭叭,比如问他喜欢什么东西,想干什么,被谁打成这个样子报仇了吗之类的。

张起灵通常沉默以对,被吵得久了,倒也习惯了黑瞎子的声音,有时也会回应一二。

“哑巴”单方面对话结束后,黑瞎子通常会对着张起灵说一句他给张起灵起的外号。

这时候张起灵会闭着眼,平淡淡的开口“瞎子。”

黑瞎子发誓他从里面听出了一点狭隘,气哼哼的站在窗台边拿出琴开始练,争取把张起灵烦死。

阳光在黑瞎子身上落下些跳动的光斑,他微微低头,手臂挥动,悠扬的琴音就从木质的琴身上传出,黑瞎子在琴声中回头,日光给他描上一层金边,他对着张起灵笑的得意“怎么样?还不错吧?”。

确实挺好看的,张起灵忽然感觉脸上有一点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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